谢辞

☞走剧情，没有车

☞我发现我在逐渐偏题……

☞不义超出来挨打！

☞日常灵魂发问：今天我能去日本吗？（1/1）

　　 哥谭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了，临近黄昏的时候落了场淅淅沥沥的雨，终于带走了夏天的最后一点温度。

　　布鲁斯身上的没一块骨头都在对他窃窃私语着自己的疼痛。

　　吃了些东西之后，他的手没有颤抖了，稳稳的捉起一枚白色的止痛药片，在嘴里咬得嘎嘣作响。

　　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起来，布鲁斯却像是没有感觉。

　　“那不是你的错，达米安。”他的态度趋向于温和：“没人会想到他会那么做。”

　　达米安被超人迷惑，砸碎了错误的人造子宫。

　　超人再次出现的时候，怀里抱着婴儿，他告诉所有人，这是他和反叛军首领的孩子。

　　反叛军里面人心惶惶，每天都有人退出，留下来的也不见得多想待在反叛军，只不过他们在观望。

　　布鲁斯理解他们，没人想要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随时可能叛变的首领。

　　情况变得糟糕，随着达米安背叛了超人政权，以及原本中立的红头罩也因为超人的通缉被迫加入反叛军，韦恩们已经失去了退路，他们只能在反抗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。

　　卡尔恐怕反应过来了，或者说，他一直就没有被迷惑，他的愤怒只是伪装——为了斩断韦恩家所有退路的伪装。

　　到了最后，即使布鲁斯不想，也只能为了达米安或者杰森任他摆布。

　　曾经对这些阴谋一无所知的小镇男孩儿能做到这个地步，这让布鲁斯有点措手不及。

　　曾经的美梦就好像玛莎脖子上面的珍珠项链，美好，但是又令人恐惧。

　　“如果情况继续恶化，我会退出反叛军。”布鲁斯做下最后的决定。

　　三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，布鲁斯退出反叛军意味着他要自己面对卡尔的军队。

　　布鲁斯会死在战场上——作为一位人类英雄。

　　到时候，没有人会记得布鲁斯是二代超人的基因提供者，他们只会记得，蝙蝠侠是一位斗士，一个为了人类福祉而牺牲的英雄。

　　而他的儿子们也会有一个更好的局面。

　　杰森与达米安继承了他的意志与能力，他还留下了一些计划，足够反叛军推翻卡尔政权。

　　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布鲁斯——他们的老师，他们的父亲死亡的基础上。

　　“一定有更好的办法……”达米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
　　“达米安，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。”也许是已经做好了决断，活着是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，布鲁斯的语气温和了一些。

　　“不……不行。”杰森突然说到。

　　“超人不想要你的命，他不会让你成为英雄。”

　　布鲁斯绷紧了自己，他知道他的回复绝对不会让这两个儿子满意，但是——

　　“我会在事先吞服定时两小时爆炸的炸弹。”

　　“父亲……你在要我——你的儿子，看着你去死，就因为我们该死的无能为力？！”达米安咬紧了牙关。

　　“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布鲁斯显得平静极了，他的眼神变得空旷而辽远，仿佛穿过了时间，看到了那个结局。

　　“金氪石的能力让卡尔的力量大打折扣，他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听到世界每一处的声音。”

　　“守卫火风暴的是钢骨，为了尽快到达战场，卡尔一定会要他开启爆音通道。”

　　“你们趁乱去救出火风暴，将绿氪石给他，他会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
　　“卡尔联合了曾经被布莱尼亚克收集过的那些星球上的移民，这些移民很大程度上并不可信，一旦地球失去了仰仗，他们很有可能掠夺地球的资源。”

　　“所以卡尔必须活着。”

　　这简直要恶心死蝙蝠崽子了。

　　布鲁斯深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。

　　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，年轻的时候，他为了理想付出了时间与精力，等到中年，与挚友的决裂更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孩子们。

　　而现在，他要一去不回，只能让他的孩子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。

　　这终究是他的错误。

　　“不可能，老头，不可能。”杰森断然反驳。

　　“我说过，如果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，上至天堂，下到地狱，我绝对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

　　杰森愤怒的像是一团火。

　　但是布鲁斯知道，杰森继承了他的意志，他的思想。

　　——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。

　　“时间不够了，尽早行动，三天之内，我会与你们交接完毕。”

　　杰森去看他的养父，对方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灰，银丝夹在黑发里面，眉心由于长期的皱起，已经生了悬针纹 ，眼角也被皱纹占领。

　　杰森第一次意识到，蝙蝠侠已经老去，这个发现让杰森鼻子有点酸。

　　三天后。

　　布鲁斯·韦恩自愿开除自己反叛军身份的事情在反叛军里面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
　　看吧——反叛军首领终究背叛了他们。

　　一时间本来人数就不多的反叛军人数更少了起来。

　　今天的夕阳好像染血的红，把哥谭湾附近的水照成一湾闪着亮光的血海。

　　布鲁斯吞下了那枚炸弹，他挨个抱了抱杰森和达米安，黑色的蝙蝠战衣让人安心极了。

　　“武运昌隆，老爸。”杰森知道这个时候说再见毫无意义。

　　“达米安还在和你置气，我得替他说，再见，老爸。”

　　“你的话太多了，陶德。”达米安哼了一声。

　　“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——我会思念你的，老爸。”

　　布鲁斯伸手抚摸了他两个儿子的头发，登上了蝙蝠战机。

　　[大牢]

　　“FLASH——”哈尔·乔丹拍着玻璃窗，“FLASH,FLASH,FLASH——”

　　巴里没好气的看过来，饥饿让他不敢轻易调动神速力。

　　“……天才。” 闪电侠有些有气无力。

　　超人到底还是念了些旧情，没有杀了他们两个，但是他们的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，至少闪电侠自从进来之后可就没有吃饱过。

　　“嘿！”火风暴被分离，斯坦因博士和罗尼被分别关押。

　　等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，哈尔示意他们三个去看看守的钢骨。

　　钢骨坐在一边，手上摩挲着一件白色金边的兜帽披风。